既然已经被人家看穿了行踪,我们只能光棍些了。
我挥手间解除了隐身符效力,对着斜上方抱拳拱手,凝声说:“方内阳世散修,姜度。这位是我的好友,名为徐浮龙。我俩因剧组人员失踪之事而来,需要上去找线索,还望阁下放行。”
“一介散修,竟敢擅闯帝王台禁地?还真是大胆。姜度?没听说过,观阳寿还有数十年之久,为好,还是止步于此吧。马上回头,本座不予追究。至于……?”
白无常很是不客气的呵斥了一番,转头看向簌簌发抖的徐浮龙忽惊咦一声,凝声说:“既然有机票,那么,本座可放上行。”
闻言,我和徐浮龙同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。
“机票不是找不到了吗?”
徐浮龙下意识的伸手入怀,却猛然僵在那里。
数秒后,他手抖着从怀中掏出一物,可不就是那张诡异的机票吗?
来帝台市老山之前,徐浮龙就找寻过这东西,死活找不到了。
不想,遇到白无常法相了,反而从內襟兜子中掏出了机票,这事儿诡异的让人发疯啊!
我蹙紧眉头,抬头看向白无常法相,质问:“敢问阁下,这所谓的机票,到底是什么?”
“住口,一介散修,哪有资格询问此事?识相的赶紧滚,不然,休怪本座不客气。”
白无常法相陡然立目,鬼脸狰狞起来,竟是一副要出手教训我的姿态。
我不大怒。
“白无常,还真是架子十足啊!告诉,尊敬喊一声阁下,惹毛了本法师,直接喊白无常也是正常的。要是本尊在此对我吆五喝六的,或许,本人还要忌惮一分,但不过个小小的法相副身,却敢在我面前装十三?不回家去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,配吗?”
我立马不客气起来。
白无常又多个什么呢?这里是阳间,是方内,说实话,以我此时本领,这天下哪有去不得的地儿?
见识过鬼神皇那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后,对白无常这等鬼吏早就没有了敬畏心理,别说它了,即便其本尊在场,只要还身在阳间,那老子怕他个鸟啊?
我很明白,这家伙就是在看人下菜碟。
要是鬼神皇在此,或是太虚阎罗周爵在此,借给白无常法相十个胆子它也不敢如此的嘚瑟。
“放肆,放肆!”
白无常法相猛地站起来,暴跳如雷。
“今儿我就放肆了,个法相,能咋地?”
我横眉冷对,针锋相向,毫不退让。
山风凛冽,杀气如潮!
“小小的人类法师,竟然敢对本座口出狂言?这是嫌命长了,不知道最终一定会魂归地府吗?都不知道给自己留个后路,真是愚蠢!”
白无常法相暴怒的用哭丧棒居高临下指着我,耷在嘴巴外的红舌头不停的动着,阴风大作,狂暴的宛似下一刻就要卷翻帝王台!
“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,身为白无常,却用不正确的态度对待生人,这是在侮辱的职位。地府认命尔等为勾魂使者,不是让们依仗职位作威作福的,找错对象了!信不信本法师一道灵符,将恶劣的行径通禀阴司,倒要看看将如何自处?”
我狂怒,用剑指着白无常法相,极为严肃的说着这话,语气强硬至极。
“敢?找死!”
白无常法相双眸中似乎要滴血出来了,狂暴的阴气直冲天穹,怕不是立马就要动手?
“且慢!”
我忽然喊了一声。
白无常法相动作定格,很是意外的看我一眼,阴森冷笑说:“怎么,事到临头,反而怕了?也罢,本座大人有大量的,跪在那里三叩首赔罪,本座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。”
“呸!”我吐了一口,厉声说:“一个法相而已,装什么大尾巴狼?不过铸塔后期的道行水准罢了,有什么可得意的?不是不让本法师上去吗?本法师偏要闯一闯,看能不能拦的住?”
“什么帝王台禁忌?不过是约束妖魔鬼怪和低级法师的,能耐我何?但他,不能卷进来,万一他因着我斗法而被牵连的跌下去摔死了,那我谁都担待不起,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!”
我指一指躲在身后被威压恐吓的簌簌发抖的徐浮龙。
要是和白无常法相斗起来,一个照顾不及时,弄不好徐浮龙就会掉落到下面去,那可就尸骨无存了。
所以,我必须先安置好他才成。
不想,白无常法相误会成我感到惧怕了,真是气死我了!
“敢这么和本座说话?是,鉴于阴司法则,本座不能随意的斩杀生人,但让吃一番大苦头以作惩戒是没有大碍的。敢看不起本座堪比人类法师铸塔后期的道行?又是什么大高手不成?”
“不过是铸塔中期的水平,在本座铸塔后期道行之前,却如此的狂妄?真不知脑袋里除了浆糊还有些什么?”
“兀那傻小子,既然拥有‘机票’,就有登高的资格。要么退走,要么立刻爬上去,本座还要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‘亲近’一番呢,别塔玛的碍事!”
白无常法相说着这话,顺势站到一旁去。
意思是让开了道路,让徐浮龙先登上帝王台顶,避免一会儿斗法起来伤及无辜。
它毕竟是阴司鬼吏,必须遵守地府的规则。
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不可斩杀无辜生人,这是地府铁则。
别说它白无常了,即便阎罗王当场,也不能随意杀害阳寿未尽的生人,否则就是失职,会被地府规则严惩的。
徐浮龙被鬼吏这么吼了一番,吓的更是厉害。
我看的来气,狠狠踢了他好几脚,叫骂道:“一个狐假虎威的法相罢了,怕它做什么?它若无故杀人,地府会严惩不贷的,十八层地狱可不是摆设。”
吼声中蕴藏了清心静神法力,徐浮龙被我踢了几脚之后,恐惧感就消失了一大半。
“度哥,小心些,别勉强。”
徐浮龙抬头看看一脸不耐烦的白无常,扭头,不放心的叮嘱几声。